西西里现实与传说

文/娄军

在西西里，这个孤单、悲伤的场景并不少见，虽然更多的时候，西西里人选择用融入狂欢的集体和自吹自擂来忘却。

“‘西西里’，或者说，‘岛’这个字眼，意味着一种特别的尝试，尝试同外在世界建立和谐，尝试用可能的抒情结构来建立和谐。不妨说，我的故土代表着一种‘能动的痛楚’，每当在我内心深处发生同遥远的、或许已走向感情彼岸的心爱的人的对话时，这能动的痛楚便不由自主地跃动于我的回忆。”从西西里出去的诗人夸西莫多说，他从不去遥远的地方寻求诗歌，他将西西里当做自己的篱笆、自己的财富与限制，“悠久的文明，古墓和石牢，岩盐和硫矿，倒塌于草地的雕像，世世代代为遇害的儿子涕泣的母亲，被遏制的或喷发出来的愤怒，等待爱与死的强盗，全在这道绿篱之内”。 

这个孤岛曾经充斥着死亡和饥饿、骄傲与自卑、野蛮的侵略和消极的屈服、野性的激情和绝望的冲动。历经战争、地震和荒凉之后，这里依然保留着许多辉煌的巴洛克艺术，但更多的仍然是贫穷。在它优雅的文化背后，是文盲、腐化、叛逆和暴力，以及它们迸发出的最强大也最脆弱、最浪漫也最残酷的人性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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