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拥有的我都带着”

文/张巍

2009年10月8日，在获知得到诺贝尔文学奖后，赫塔·米勒走出位于柏林的寓所，之前冷寂无闻的她，虽然尽力躲避着镜头，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几乎是一股黑色的旋风：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眼影，黑色的皮鞋。而黑色，在罗马尼亚文化中，是不祥之兆的象征。德国学者马可教授十分理解米勒的极端内向，她毕竟在齐奥塞斯库专制高压下生活了三十多年没有屈服，但缺少安全感、不喜欢与陌生人交流的性格就是这段黑色岁月的代价。和留在国内的犬儒立场的知识分子相比，米勒从不后悔自己的“叛逃”。她在短篇小说《一只苍蝇飞过半个森林》中写道：“因为我能够自由地观察行人，所以我可以吃得饱。

她早已不再是一名罗马尼亚公民，但在故土积蓄的感伤与愤怒却随她一起安居柏林。她也不属于德国，她全部的创作灵感与语言的魅力依旧来自几百公里外的故乡。米勒的作品包括小说、诗歌、随笔。诗性的语言让那些僵硬的生活具备充分的可读性，但也渗透出更多的无奈。

德语有句谚语“未来必须拥有过去”，似乎一直奔涌在米勒作品的字里行间。她通过一个个人物的命运，不断证实这一鉴言，不断向人们发出响亮的警告，警告人们不要忘记战争的教训，不要忘记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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