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困惑，正是我想要的

文/本刊记者 戴路

摄影/陈哲

对于“干净”和“脏”，她有一套自己的理论：血管、鲜血、水果、头发、形而上的、艺术的、瘦的、快乐的，这些是“干净”的；政治、家暴、蚂蚁、不公平的、被强迫的、肥胖的、抑郁的，是“脏”的。

我试图去理解，却不时感到荒谬，以及恐惧——这些作品更像是一个“问题少女”的胡思乱想。这位年轻的摄影师只有21岁，从初中就开始用刀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故意弄伤自己。她自伤时的自拍照片在几天前获得了三影堂的最佳新锐奖——实在是很大的荣誉，大得让人生疑。她自己也说：“有人不接受。这次得完奖，好多人不得疯了吗？”

正如她所说，这些照片是“关于秘密和情绪的，是为无法回答的问题所列的目录”。这是一群非常特殊的人，你无法对他们的行为进行确切的判断和描述，你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但他们抵达了共同的结果，从伤口向内看去，他们经历的各种故事恍若深渊一般。我不知道那些故事在多大程度上是真的，我不了解他们为什么而痛苦，为什么在看到自己血涌出来、感到身体疼痛时，会沉浸其中甚至无比兴奋。但情绪是真实的，它们被放大了，但你无法否定它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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