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虽在含辛茹苦的时刻

文/张墨

图说：鸽子是雅典的另类主人，在欧债危机以来，或许也只有它们是这座城市里真正无忧无虑的。但和平鸽、橄榄枝和帕提农神庙已经无法再将雅典与古希腊精神对等，倒是雅典诗人扬尼斯·里索斯的诗句更容易敲打今人的心：“数小时／心智不足／灵魂被遗忘于／滑落／数天／迷失于众所周知／倾倒和怠惰于／重复之中／数年／我们的沉默隐藏／我们的声音落于寂静／皆至义愤之中／数世纪／心智唤起／灵魂制定出／它的权利。”( 摄影 / 本刊记者 法满 )

在风光摄影师和新闻摄影师的镜头下，雅典是两座城。

一座端庄典雅，貌似隔绝了尘世的所有喧嚣：阳光穿过帕提农神庙的石柱，拂照山下的整座城市和与之相连的爱琴海，泛着柔光的石阶从卫城一直延伸到山脚的街道，那里橄榄树枝叶繁茂，白石墙，蓝木窗，身穿红裙的少女在石板路上匆匆走过；

另一座则纷繁凌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撕成碎片：狭窄的街道，涂鸦覆盖的墙壁，石板路上四处散落的垃圾，人群慌乱，蒙面的少年和扔向防暴警察的垃圾筒……两座城交错在同一时间和空间里，搅乱了所有不属于这个城市的目光。在希腊人眼中，雅典则比前一座世俗，比后一座优雅。

2000 多年前苏格拉底每日与人争论哲学的市集上，小商贩们仍旧做着生意，干果摊，水果铺，廉价的日用杂货……人们在空中挥舞着双手讨价还价，没有人谈论哲学，也很少有人记得苏格拉底的话：“我喜欢逛市集，只是想去发现有那么多东西，没有它们我也能过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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