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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像个诗人,有时又成了政治家


文/路瑞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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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这位老者,本故事的主角,生于19 世纪的末尾, 坐在一片人类努力征服怒海、驾驭狂风的土地上。他持着摄影机经历并记录了时代风雨剧变的历史,并一次次从战火中死里逃生。在90 岁风烛残年之时, 这位年迈的电影人,启程前往中国,实施他的“愚蠢”计划:拍摄风的形状。


《风的故事》拍摄于1988年,是尤里斯•伊文思的最后一部电影,混杂了记录和虚构。它像一首挽歌,既献给自己的职业生涯——它大起大落,他也因此尝遍了生活的味道,也献给一天天迫近的死亡——他已经90 岁了,“呼吸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它回到了纪录片的草创之初,大部分场景都是在街头拍摄的,路人经常向镜头投来好奇的目光; 还有梦幻的抒情,是伊文思向自己少年时代为之着迷的梅里爱的电影魔术致敬。在穿越了两个世纪的真实和谎言之后,伊文思选择这样一种顽童般的方式总结自己的一生,没有战争、政治和大事件,他只是坐在戈壁滩上,有时乍然而起的风会吹乱他的头发。


23 年前,丈夫尤里斯•伊文思(Joris Ivens)去世后,玛索琳娜•罗丽丹•伊文思的记忆就不再向前推移了。


她还在热烈地赞美几十年前的中国,津津乐道她与伊文思的爱情,坚决捍卫丈夫的作品并将其发扬光大,为他们在中国拍摄的电影辩护——1974 年的《愚公移山》曾一度让他们在西方身败名裂,十年找不到工作。


她是个身材矮小、脾气火爆的83 岁老太太,有与这个年龄不相匹配的旺盛精力,粉色的开襟毛衫正好配她的火红头发——在中世纪,这种发色是应该被烧死的女巫的标志,实际上,在20 世纪也不例外。犹太人身份让她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度过了黑暗至极的童年,这段经历也成为贯穿她一生的阴霾。她对人类没有多少信心,也因此拒绝生育,“我觉得人类的劣根性会再一次把战争带到世界中,一切会重演,这些对孩子不好。我只能把电影当成自己的孩子。”


他的丈夫被称做“飞翔的荷兰人”、“纪录片之父”,她则更愿意视之为朋友和靠得住的伙伴。“理解伊文思需要时间,或许再过个几十年,历史才能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玛索琳娜说。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