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的物件

文/伊菲

摄影/朱岚清

图说：阿嬷姓吴，叫吴赛娥，出生在福建东山岛埔头村一个条件宽裕的农民家庭。小时候，她曾跟着母亲下南洋，到新加坡打工，在抗日战争时摆过香烟摊。之后，她嫁给我爷爷——全县唯一一个上过高中的读书人。爷爷做过教师、记者、政府秘书、文化馆馆长，阿嬷虽然一字不识，却也和爷爷和睦相处，相互扶持走到了暮年。

圆镜——20 多年前，阿嬷从镇上的百货大楼买了这面圆镜。那时候没有商场没有大超市，百货大楼是最高端的购物场所了。这面小镜子她很喜欢，到现在还每天用。

头花——头花有喜庆吉祥之意，在祭拜天地或子女结婚时，阿嬷总把它插在发髻上。

阿嬷的世界对于我来说一直是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感情的亲近；陌生，是因为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经验如此不同。她用农历记日，对于每个神仙诞辰或节日谙熟于心，整日整日地折金纸，在土灶里生柴火做朝拜用的糕点，恭恭敬敬地向神仙们祷告，相信他们会给家族带来好运。她一年四季都穿着斜襟的布衣，带着银镯和玉镯，梳着几十年不变的发髻出门。

她的生活似乎就静止在了某段时光里，不再随着时间的脚步前行。她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我小时候的玩具和衣物，有一次，我在阿嬷的大木衣柜里找到了一只毛绒兔子，上面的毛都磨平了。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