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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佩斯:忧伤长满青草的平原,在迷离中你左右看看


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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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有轨电车开动的刹那,这个女孩仍然舍不得离开她的恋人,悬起脚来拥吻着,此刻,他们是这片土地上伟大的爱情流亡者。


从19世纪中期起,布达佩斯在快速的发展中,一直收纳着来自各个地方和种族的“流亡者”:被原来的社会秩序驱赶,或是主动赶赴这场大都会的冒险,在这里发迹或是沉沦。或许,这也让布达佩斯在今天热切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仍然染有某种逃避现实的倾向:依赖着酒精、游戏、情人的吻,以及很多人孤岛般的沉默。


沉默在大街上比比皆是。但要像某些媒体那样称这里是“全世界最安静的首都”,恐怕也不尽公平。摩托车的轰鸣总是频繁撕破城市的宁静,警车和救护车的汽笛声更是叫得人心里发慌,吉普赛的乐者面带微笑朝你拉着忧伤的音乐——李斯特的音乐仿佛是这里灵魂的总和,悲伤连接着愤怒,风暴裹挟着柔情。


布达佩斯的第一套电车系统创立于1887年,那时,它就像是世界上最会赶时髦的新贵,很快拥有了铁路、电话、汽车和欧洲大陆第一条电气化地铁,也在飞机发明后不久就建设了飞机场。现在,这些设施大多都还在使用。尤其是有轨电车,每日拉着复古的车厢和新鲜的旅人奔忙在没有大拆大建的城市里。


夏天的布达佩斯酷热难耐,但音乐仍然没有停止。


虽然没有春秋两季的节日那么多,但在郊区的丛林和温泉里,仍然随处可见伴着音乐起舞的人们。每到傍晚,安德拉什大街上大小歌剧院的门前也总是人流攒动。最著名的一座,自然是国家歌剧院,它的恢弘壮美吸引来的除了音乐迷、建筑迷,也难免有一些附庸风雅的“身份爱好者”——这里的票价要比伦敦、巴黎或是维也纳的同等剧院便宜许多。


安德拉什是布达佩斯最重要的一条大街,连接着英雄广场和多瑙河,也积聚着各类博物馆和购物者流连之地,因此被称为香榭丽舍大街和百老汇的合体。在布达佩斯,所有重要的建筑身上,都能辨认出“合体”的痕迹。尤其是多瑙河边体量宏大、精美狂乱的议会大厦(当时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被作家简·莫里斯称为“被哥特与文艺复兴风格的辉煌混血神化了的一堆折中主义的大杂烩”。


……


“布达佩斯总是让我想起一个嘶嘶冒泡的维也纳,它的哈布斯堡等级制度的遗产掺杂着突如其来的机智与挑衅的闪光,以及些许夸张和放肆。”简·莫里斯如此评论道。在这个多种文化和性格的融合之地,她也试图为匈牙利人苦中作乐的魅力寻找定义:“匈牙利的欢乐是它英勇的传统——拘谨正式和淘气胡闹的结合。”


……


其时,布达佩斯人的绝望可以用自杀的诗人阿提拉·约瑟夫的诗句来印证:“最后你到了沙丘/ 在忧伤长满青草的平原/ 在迷离中你左右看看/ 你点头,并不再希望// 我总以为事情是这样:/ 简单和无忧/ 当银色的斧头舞动/ 与灰烬的树叶共舞……”


但“简单和无忧”还在推迟。


完整内容请见《Lens》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