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娜的最后12天
文/本刊记者 路瑞海
摄影/戈登·威尔特斯
“以往,在家人和亲戚朋友的陪伴下死在家里是正常的,今天大部分的人将孤独地死在医院或关怀机构里,临终前身上插满管子,周围是忙碌而冷漠的医护人员。我希望我的故事能让这种情况稍稍得以改变。”丹娜·文茨克(Dana Wenzke) 临终前这样说。
丹娜曾是游泳运动员,出生在德国波茨坦,后来成为牙科技师。2000 年春天,她被确诊为乳腺癌,并在25 岁生日的前一天切去了左胸和腋下的淋巴结,胳膊的灵活性因此受到影响,不能再从事制作和安装假牙这些精细活计,只能再次接受职业培训,成了体育赛事的组织者。
此后,她又因癌细胞扩散而不得不切除右胸。34 岁那年夏天,丹娜的健康明显恶化。过完生日后,她就趁着健康条件允许,开始周游拜访亲友:波罗的海、瑞典、丹麦以及德国各地。朋友们都隐隐感到她是在向大家最后告别。这年11 月7 日,她再次住进医院,11月底,由于肿瘤的作用,她失明了,并且无法正常呼吸。
在生命后期,丹娜的朋友们细致地配合着拜访时间,精密地安排人守夜,为她按摩以抚慰阵痛,在她床前举办了一次大提琴音乐会⋯.他们不仅仅是陪伴了丹娜,也发现通过这种方式,朋友间结成了更紧密的网络。
丹娜原本很少拍照,但临终前,她希望多拍一些,希望借此把安乐死和临终关怀话题再次提到公共空间,想让从她的朋友圈子到外部世界都转变观念。
她总是为一切事情操心,不仅张罗自己的葬礼,还要将儿子卢卡斯未来的生活事项分别委托给亲友,包括给卢卡斯的信件——他将在每年生日收到一封来自母亲的信,直到18 岁。
几乎整整一年,丹娜身边每天都会有朋友或家人陪伴,昼夜不分。德国摄影师戈登·威尔特斯(Gordon Welters)则在丹娜的生命倒数时期开始记录,定格了丹娜的最后12 天。
只是,丹娜没能如愿在自家床上离去,也是逝世在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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