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多小镇青年一样,
卡尔从少年时就向往着伦敦这样的大都市。
“我总是觉得,考上大学,
就获得了一张通往伦敦的免费门票,
就能到达一个新世界。”
但进了伦敦的学校后,
他被现实重锤了一下......
直到他遇见了皮特,
一个声称自己是诗人的家伙。
两个沮丧的年轻人
想一起做点事情,
于是,皮特教卡尔写词,
卡尔教皮特弹吉他,
加上另外两个朋友,
组建了 The Libertines (浪子乐队)。
年轻时不知青春珍贵,
高兴了整周整周地不睡觉,
不高兴了就不断地惹麻烦。
女人、酒精、药品、斗殴......
招来警察也是家常便饭。
这对好兄弟矛盾最激烈的时候,
还亲手把彼此送进过监狱。
后来,
因为皮特的毒瘾越来越不受控制,
乐队不得不解散。
2003年,皮特和卡尔在手臂上文了“Libertine” 。2004年8月,他们发行了图中这张专辑,年底,乐队正式解散。
随后就是长达十年的分离。
这期间,
他们各自“背叛”了对方的爱,
跟别人组建了乐队。
“是的,我当他是兄弟,
然而我们自相残杀,
然后我们都有了各自的新歌,
扼杀了我们曾经最好的歌曲。”
在复合后的乐队专辑里,
他们写下这几句歌词。
……
2010年,
在演出方的策划下,
他们重新一起出现在舞台上。
在台上拥抱的那一霎那,
粉丝们免不了尖叫和哭泣。
虽然,
十年过去,
两个人的肚腩都粗了三圈。
重组后,他们在2015年出了第一张专辑,
叫《青春赞歌》
“生活可以这么酷,生活可以这么快乐,
活得开心真好,我们哪儿也不去,
我们也无处可去,
也不是那些各种各样的机构里,
它何曾为我们解答过这些变革呢
……”
“我们确实无处可去。”
卡尔对Lens说。
“这是一个答案,也是一个解释。
每天都有大量的期待向你用来,
你无处可去,也没办法走向别的地方。”
“要接受这一点,很难,但很重要。”
岁数大了,
他开始“检讨”起年轻时的行为:
“年轻的时候,
跟别人打没必要打的架,
随意地伤害人是我最后悔的。
多希望这些事没发生过啊……”
他也开始学着
逃脱摇滚乐队那种混乱的生活方式。
克服自责、处理失败、抵御抑郁,
成为他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他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忙碌。
他今年的主要任务是建一座浪子乐队酒店,
各种巡演,以及筹备下一张专辑。
“忙得团团转让我非常开心。”
2014年,卡尔迎来第二个儿子。
他不能再夜夜宿醉了。
“我得收敛点了......
你总不能老是一边在家里马桶上呕吐,
还一边得对门外的孩子大喊,
‘爸爸没事!爸爸只是在踢足球呢!’”
妻子和孩子拴住了他很多。
他会每天早起给孩子准备午餐盒,
送孩子去学校,
“所有家务我都干。”
“是他们(指妻子和孩子),
破坏了我过去那种极度的自我中心,
仿佛掌控全世界的感觉。
嗯,说起来有点悲伤,
我不能再像过去那么自私了……”
只有在歌里,
他还在不断写着、唱着青春,
一种不愿意缴械的荷尔蒙留恋:
“这是西方世界特有的一个状态吧,
我们这代人,从没有真正长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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