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姆·库哈斯
央视“大裤衩”的设计者
很多作品都富有争议
但他不太care,“我喜欢强调问题”
“很多建筑师只强调建筑,
可能很有质感,但也仅此而已”
74岁的他成长于“二战”后的废墟上
一直都是不折不扣的酷家伙儿
他为经历了一个快速变动的时代而兴奋
库哈斯一开始并没有想干建筑
19岁那年,他先是做了一名采访记者
“前提条件是你要充满好奇心”
“我自视为一名警觉的记者”
同时,他在一个电影小组里担任编剧
多年之后,他在建筑学院的设计作品
就是一组充满场景感和寓言故事的蒙太奇
他说:
“建筑是编剧的一种形式”
1968年,欧美的年轻人纷纷走上街头
库哈斯也被派去报道布拉格和巴黎的“骚乱”
他后来不断反思说:
“破裂感、动荡感几乎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精神地图”
在骚动中,他循着这张地图转行进入建筑学院
4年后,他用毕业设计作品
指向当时的争议话题:
“柏林墙是一项杰作”
并且写道:
“墙内的人是最自由的”
毕业后,他去纽约住了一年
写了《癫狂的纽约》
一本从没有过的“建筑小说”
很快在这个行业获得了“神话般的位置”
然后,他回到荷兰
成立了大都会建筑事务所(OMA)
对很多建筑师来说
OMA是天堂
OMA是地狱
这里的工作节奏和智力浓度都十分疯狂
平均每天的工作时间长达16个小时
虽然偏安在生活悠然自得的鹿特丹
但这里集中了来自全世界的建筑师和实习生
“我们是第一代可以在全世界盖房子的设计师”
库哈斯对全球化始终兴奋
在OMA,任何事情都可能在最后一秒变卦
评论家说,库哈斯拥有一种“思想暴力”
他的OMA军团是这种暴力的执行者
也是承受者
因此,这里的人进进出出,流动性很高
当然,很多人出去后成就斐然
比如扎哈·哈迪德
OMA因此被称为这个建筑师家族的“祖母”
库哈斯对建筑师行业有很多不满
认为它节奏缓慢、缺少交流
他更愿意和那些不认同他的人去碰撞
“我们要尝试去做一个‘相对主义者’”
和花上至少四五年时间营造一个建筑相比
他也喜欢访谈、调研、策展、出版等手段
来表达自己
只有这样才能跟得上他思考的速度。
他始终是个作家
不时做回一个“记者”
比如,被邀请去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任教时
他提出的条件就是:
不教设计
而是像个记者那样
带着学生满世界调研
其中一项是1996年
在珠江三角洲考察后结集的
《大跃进》
多年之后,他在中国的作品争议重重
他说:
“在中国,你必须像男子汉大丈夫一般面对所有的事物”
“在中国,最复杂的是意见的不断变化……
一件事物可以在5年之内从最受欢迎到被恶骂”
这一次,在荷兰OMA的办公室
库哈斯和Lens聊起自己小时候
喜欢废墟上那种不太安全但充满自由的生活
聊到博物馆的规模和股票市场的表现成正比
“这真的是一件让人震惊又负面的事情”
聊到“我们都在市场经济带来的后果中煎熬”
聊到,对很多人和机构来说
“成功成了一种负担,
让人失去了单纯去看美丽事物的心情”
他说自己从事的是一个充满矛盾的职业:
“一方面你想要非常精准,
另一方面又知道十年后,
这种精确就将失去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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